左耀<疾病中心>

虽说是左耀,但实际上支持所有的中/国拟体攻。[水仙另外算]
曾举办联文:
<如何饲养团子>

【联文】黑猫

#剧透一句,别担心,只是前面有点丧病(o'ω'o)?
#臆想症,象征替代

文/椒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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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凡·布拉金斯基的体内还残留着肾上腺素爆发的尾巴,一具尸体就这么摆在了他的眼前。伊凡的心脏顿时停了一拍,仿佛氰化钾穿肠而过,混杂着杏仁味的呛鼻气息从头颅一直流动到亲吻过那个东方人的嘴唇上。

  最后一点反射着月光的血迹滴落在他的脚下,源头是他手上的黑色的枪支,一把不允许出现在当地的危险器械,“上一个带着它的人如今坟坟冢不存,”对于他来说,充其量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恐吓,只有某些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讯息足以称为波澜,比如,他很轻易地就杀掉了他眼前的那个东方人,那是他的情人。

  他三天前来到中国,两天前遇见Y.W,一天前和他上了床,现在他的体内还有那个人留下的液体。伊凡仔细品味被他梳理起来的情节,觉得似曾相识,他脑子里的小恶魔欢快地跳着哥萨克舞嘲笑着他并打开了记忆的匣子,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一拳把他打回现实。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零四分,一小时之前,W还在这个街角咖啡馆靠窗处摆放着迷迭香的位置上等待他,而他正烦恼于无法从俄罗斯走私一把更加强劲的AN94。

  他抓住那个人的腰把他提起来,柔软温热的身体让他想起昨日意乱情迷时的光景,对方的白瓷般的脸庞让他以为自己一瞬间身处摩尔曼斯克,然后一股心酸泛滥开来。他笨拙而陌生地安慰着自己:等到走出了黑屋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他会回到自己种着向日葵的家里,他的白脸黑耳布偶猫会骄傲地站在书桌上的硝酸甘油*1密封瓶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黑猫从盖子上跳到窗口,然后跺着匪夷所思的步子慢吞吞地从卧室的门出去。他的卧室就变成了一间黑屋子,整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不足以让他挪动沉陷于梦境的肉体,包括电闪雷鸣,和挂在他脖子边的匕首,即使他实际上被这种不客气的打搅吓破了胆子。他必须要保守这一切秘密,所以他选择在第二天相应的时间报复,把他失去的一切夺回来,为此他不惜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成为一个疯狂的走私者和预备杀人犯,他在联系远在东南亚的中间人时不小心丢掉了他姐妹和那个人的相片,内心的最后的恐慌终于被肆无忌惮的厄洛斯赶走。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了开枪,当他找回意识时,四周空无一人。

  当然,伊凡得在天色将明之前把这件足以断绝他后半生的证据处理掉。他过早地感受了死亡堆积在城市蜂窝的凌乱感,他看淡一切。

  但要让那个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确是他万万不能允许的,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那么做,就像说“我爱你”一样,他只爱他白脸黑耳朵的布偶猫,因为他会准时出现在他的眼前,哪怕他如今距公寓足足半城之遥。他跟着黑猫一跳一跳的步子走回家,手里抱着那个人异常柔软如海绵一样的躯体,就像儿时抱着洋娃娃离开嗜血赌的单亲父亲和总是哭泣不停的姐妹一样。街道上冷瑟的秋风味儿钻进他的耳朵里,黑猫契合着他心绪的波动不时地偏过头瞄来一眼,黑得惑人的眸子在夜幕下稀奇地发着幽光。

  他惬意极了,没有别的因素让他始终保持一种惬意的悠闲,那种大限将至,回归尘土的愉悦。对于那个人,他喜欢让W征服自己,就像葡萄牙船长带着传教的信仰穿过死亡的好望角一样。尽管W不能完全契合自己对于边缘爱好的饥渴需求,但他是最接近于伊凡的上帝,却偏偏因为某种克制而禁止自己更深一步的行为。

  伊凡为了这一张薄膜忍耐几乎疯狂,直到那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留下无可挽回的印记,他才仿佛有了激昂澎湃的生命力,不辞辛劳地在全世界运行起“耳朵”,他拥有线网,任何穷凶极恶的莫里亚蒂都有这样一个地下王国。三天以来关于W的各式各样的信息如同蒲公英一样向他吹来,只是让他惶恐又恼怒得心脏又开始抽痛。在W掌控着他的身体的同时,他却不能通过W不存在的迷恋来获得对等的满足,让他感觉自己就像白痴的工蜂一般无私地付出着,在什么都不明白之前悲惨的死去。

  黑猫优雅地转过了他们初次相识的书店门口,玻璃全部被打碎了,就像八十年代被推倒的“非常遗迹”,一只沾着水泥灰的老鼠从碎砖块下溜出来,黑猫咬死他丢在身后。

  街上的路灯也未照常亮起,伊凡打开了手机的警告灯,整个城市现在只有两个活物。时间被刻意拖沓缓慢,他正在按照W为他设计的路线走着,从他们的初遇走到初吻,就像陷阱一般精致。他摇摇怀里那人的肩膀,行走的步调带动东方人的脑袋轻轻地点啄着,他满意地凑近他,闻着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杏仁和血腥相间的气味,最后改变主意吻了吻他的头发。黑猫发出不明的呜咽,他意识到这是不允许的信号。无论何时,伊凡·布拉金斯基都难以违抗黑猫的意愿。“等到走出了黑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会说话吗?”他继续轻摇着那个人,在黑猫的视角中,这个高大的斯拉夫男子正对身前一团尸体的黑影发出连续的猫叫声,“你猜猜他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所以我花了两天时间和你谈恋爱,第二天就和你上了床,在咖啡馆里正考虑着为你准备怎样的戒指。”

  “你说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更好地爱你?以前是两个人,现在只有一个人。”

  一声危险的咪呜和尖锐的鸦叫回答了他,伊凡笑了,美好的期望在他眼睛里流动着,他用“我爱你”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自问自答。然后心安理得地走在他们处处相识的,荒无人烟的路上,他随便地把手机扔在了不远处盖子丢掉的污水井里,无视了其中隐约传来的低低的啜泣声。伊凡·布拉金斯基自信将成为一个开膛手杰克一样的迷题,所以他在生命最后的关头放浪形骸,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聪明睿智,冷静自持和忠贞的爱。

  现在他身处街角咖啡馆,走过白日嘈杂的二楼坐电梯一路向上,他与黑猫温暖的家就在顶楼。黑猫为他打开门,露出尖牙咧嘴舔了舔自己的尾巴,然后跳到了他的床上,他坐在地板上,脚下摆着他的枪,怀里抱着那个男人,他等待了将近十分钟有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猫,看着他在床上安稳地端坐直至笔直地躺下,随即意识到霸道的生物终究要占据他的床。一瞬间他拿起了自己那把射程不甚精准的土枪,口中念叨着父亲临死前念叨着的话语,顶在绒毛上的枪口会保存他的一切眷恋。

  但此时黑猫睁开了他的眸子,一瞬间他在那本不该显眼的精光中看到了一面镜子,伊凡·布拉金斯基的脸就在上面,脸色苍白,双眼通红;那个人在他的背后,脸色同样苍白,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摸索着覆盖上他的眼睛,伊凡感觉自己的呼吸正渐渐褪去,安详幸福,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见了另外一只紫色眼睛的白猫。

  伊凡在四月田莺赞颂的明媚清晨醒来,王耀带着药碗打开卧室门,屋内黄金遍地。伊凡揉揉眼睛,觉得自己与拜伦同行。他猛然低头,死去的黑猫静静躺在地板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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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可用于缓解心绞痛。
我……我真的很喜欢猫猫的,也很喜欢万尼亚,只是选择了这个病,跪着都要写下去(虽然写得很欢快),都是我的错TAT

猫猫:滚,那戏拍完了就按约定给老子高级猫粮。

剧情提示参见最顶端#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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